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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一到,赵叔和杨师傅还有几个壮年的男人进来,手上擦了粉,几个人蹲下把着四个角,都咬着牙喊着口号,“一!二!三!”一用劲儿,将这口崭新的黑木棺材抬了起来。
蒋叔的女人挺漂亮的,还没生过孩子,红着眼睛走在旁边,手里抱着遗像。
照片里蒋叔苍白的微笑着。
一出门,吹拉打鼓的人就跟了上来,高远麟和蒋叔关系不远不近,但也是亲戚,排在队伍的稍后面,拿着把干草,走两步,垫在膝盖底下跪一下。
太阳渐渐毒辣起来,走了几十米,高远麟被晒出了汗,耳边全是唢呐凄惨又嘹亮的声音,还有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一堆人已经走到了山上,高远麟再度弯下膝盖跪在干草捆上,低头汗水顺着眉骨落在地上,余光里的白色麻丝在阳光的照射下粗糙又刺眼,再抬头时被紫外线晒得脑子里有些发懵,抬着棺材的人、举着旗子的人、哭丧的人,都慢慢走着,乐声沉闷起来。高远麟深吸了几口气,擦了擦满头的汗,跟着队伍上了山。
肚子已经开始饿了,长队已经散了不少,剩下的都是些直系亲属和好友。放鞭炮的时候高远麟帮姑妈抱着孩子,看见蒋叔的女人跳进墓穴里滚了两滚,哭得快要晕过去。
等女人被抬出来,葬礼快到尾声了。一只安安静静的戴着白花的公鸡被夹着双翅带到墓前,村长接过刀,老得皱皮的手微微颤抖着,握住刀把后,却干脆利落地割开了鸡脖子。
高远麟站的远,捂住了小孩的眼睛,只看见一泼血水落入黄土,落在棺木上,冒着热气,仿佛能听到滋啦声。
鸡一声都没叫,只扑腾了两下,就断了气。
这是因为蒋叔干挖煤,坏了村里的信仰,不冲冲晦气不让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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