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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按村里的习俗就是吃席，席上高远麟被人围着问起话来，仿佛经过一次葬礼，他和村民间的隔膜被捅破了，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再度融入了乌舍镇。

        好几个人伸手锤了锤他的胳膊，“真壮。”

        “小高，听叔的，别跟着他们干了，啊？这活儿晦气的很，你看他们都……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活儿……”几个大叔苦口婆心的，在他耳边悄悄说话。

        姑妈抱着孩子走过来，冷眼看着，“少说两句，蒋叔听着呢。”

        男人们脸上露出尴尬又不服气的神色，咕哝几句，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喝酒上。

        高远麟好不容易回来，又成年了，自然就被大家带着好奇和些许看好戏的心情盯上，被人一杯杯地劝着喝酒。热辣的当地烈酒下肚，高远麟整个喉咙都是烧着的，在这个劲头下，高远麟品出满腔畅快，不自觉就主动喝了起来，眼睛都喝红了。

        这几天心里那些说不出来的压抑被酒给冲淡，高远麟不一会儿就晕头转向了。

        老杨和赵叔都是住在村里的，高远麟一个人没法回去。

        杨定辉就扶着人在村长家打了个电话喊人来接，然后扶着高远麟蹲在村口等人。

        高远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勉强还能说话。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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