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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餐後，程奕凛开车带她前往医院。车内放着低音乐，他没多说什麽，只是专注开车。而她的心思，早已在那栋熟悉又令人紧张的医院大楼前徘徊。

        每次回诊，对她而言都像是一次脱壳——

        不只是复习过去的痛，而是要再次掀开那道还在癒合的伤口。她知道自己需要这些治疗，也知道自己正在变得好一些，但情绪总不那麽容易被理智说服。

        车子驶入停车场时，芷妍望着熟悉的医院外观，心情仍然微微紧绷。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後一次，但每一次走进那栋白sE建筑时，她都会下意识地握紧包包的带子。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面对自己的沉重仪式感。

        程奕凛停好车，看着她的侧脸。

        「等我停好，我会去找你。」他语气平稳，没有多余的安抚。

        他早已知道，对现在的她来说，「正常看待这件事」，就是最好的支持。

        她点点头，轻声说：「好，我先上去。」

        进到大楼，她熟门熟路地走向诊区，脚步不急不缓，心里却不自觉在盘点自己最近的情绪状态。

        进诊间时，她看到熟悉的医师—赵龙太。

        坐在桌前，和往常一样穿着白袍、戴着眼镜，神情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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