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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只一夜也好。”司马乂将声音闷在胸膛里。司马玮低听出言语里的恳求,微微一怔,低头只见一双长睫颤动着,滚满雨珠。
受诏讨伐贼的前夜同样阴雨连绵,司马玮也是这般被胞弟扯住袖口。漏刻声与此刻的雨声重叠,只是当年浸透衣袖的是冷汗,而非雨水。
初入棋局的楚王连呼吸都止不住颤抖。烛影跳跃着点燃床帏,烛泪与锦被在火光下融成一抹流动的红,令人染上易燃的气息。司马乂忍不住索求更多的抚慰,他感到兄长柔软干燥的嘴唇贴着自己的皮肤,恐惧犹如一簇火苗将背德的欲望点燃。成败难测的黎明到来前夕,楚王给予他胜利的允诺。
这是司马玮最后一次失约,而他的弟弟将为此耿耿于怀一生。
温暖掌心覆盖双眼,司马乂的视线被黑暗所笼罩。眼眶酸涩,却溢不出泪。衣料摩擦的声响在寂静中分外明显,他顺势扶上背后冰凉的石桌,亭子四面皆通,冷风吹过裸露在外的胸膛,激起一阵细微战栗。
司马玮左手楼住身下人的腰,右手轻柔拂去司马乂额角的水珠,指节沿着脸颊滑过,最终落在双唇上。残酒为寡淡的色泽添了几分水润,吐出过或煽情或挑衅话语的舌变得乖巧,任由手指不轻不重地伸入按压。被戏弄的错觉令羞耻悄然爬上脸颊,司马乂不禁低哼出声,耳垂、脸颊腾起绯红。
同妻妾行云雨之事时,他鲜少反应,如今身体被酒精和眷恋裹挟着在欲潭中愈陷愈深。兄长到底不同,相较美姬酥若无骨,轻如流云的触摸,司马玮的温柔包裹着深沉的占有欲,不轻不重地流连过每寸皮肤,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土。司马乂未尝替自己和他人宽衣解带,只觉空气似乎干燥得令喉咙焦渴,碰到腰带的手忍不住颤抖。玉片金扣坠落地面,脆响仿佛割断了某根悬空的弦。
暗色锦绣团团堆叠在足踝旁,除去了衣物遮掩,未着寸缕的腰腹泛起玉石般莹润光泽。不再是少年略显青涩的身躯,匀称分布的肌肉彰显着成熟的气息,像一头矫健的黑豹蛰伏在丛林中,危险而诱惑。
有涎水作润滑,开拓仍然免不了不适。司马乂蹙眉,一声不发,脸色渐渐随着手指的强行开拓发白。司马玮心存怜惜,侧过头含住他柔软的耳垂轻轻研磨。酥麻的快感从耳尖蔓延到全身,被进入的钝痛夹杂着对兄长的渴求,欲望不断膨胀,竟生出期盼快些被填满的心思。
也许是醉意深重,等到手指已能进入三根时,司马乂轻唤着他,注视着司马玮的眼神显出恍惚。对方那熟悉的眉眼弯了些许弧度,他察觉到胞兄眼中流露的笑意,心头一动,不禁溢出几声沙哑呻吟。身体被记忆唤醒,在伦理边缘游走的快感带来阵阵羞耻。
司马玮的上身仍是衣冠整齐,鬓角微散,如同与幕僚议事时一般端正,下半身却荒淫得可耻,足够被史官记上一百笔。他轻咬着楚王颈侧的皮肤,恍然看见多年前的某个午后,宫殿内外香烟缭绕,先帝乘着羊车穿过皇宫,那疲惫却充斥着情欲的目光,在审美人娇艳的脸庞上流连忘返,父亲和母亲进入青纱帐内交合,由此孕育了他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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