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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血脉相连的感情也只是洛阳城里滋生的其中一种罪恶,如此轻微且不足挂齿。司马乂在阴茎进入的那一刻亲吻他的兄长,他想尝到某种苦涩的滋味,去缓解身体里流淌的罪孽。
枯树枝头盛开的梅花被寒风卷得纷飞,又袅袅地散落,司马玮拂去他肩头的花瓣。长沙王在世人眼里是一只蛰伏而又暴起的猛兽,在楚王怀中却仿佛一头温和柔顺的羔羊。他因胸口的刺激而攥紧司马玮的衣袍,胸前的乳珠被柔韧的舌头含住,灵巧的动作足够助长欲望,连下身的疼痛也消减不少。
司马乂嗅到对方发丝间散出迷人的气息,是一种接近梅花开放时的清香。他心道,兴许是花妖变作了楚王的模样,才如此柔情脉脉,精通风月之事。
但很快,疾风骤雨般猛烈的抽插就让司马乂轻呼出声。楚王少时便有将帅之风,床上作风自然也颇为猛烈,他调笑道,“士度年岁见长,情事还是似以前般青涩。”换来长沙王含情却带着嗔怒的眼神。
交合处流下半透明的水痕彰显着主人的得趣,司马乂在情欲高涨之际,将兄长的名讳反复咀嚼再咽回腹中。灼烈的快感如同被点燃的火星,从胸口、腰间,一路蔓延到腹部,他注视着司马玮在昏暗月光下仍然熠熠生辉的眼眸,想象着楚王妃也是在如此缠绵的床事之中怀上了世子。
当驺虞幡高高扬起又飘落时,王妃红润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褪去了往日的生气,司马乂的心也在同一刻失血枯萎。他扔下弓箭,流着泪念出楚王的罪状,洛阳的大雨冲刷掉斑斑血痕,也带走了所有隐秘的情愫。
长沙王感到一团火焰逐渐小腹聚集,炽烈的感情炙烤着神经,最终点燃了高潮。司马乂泄身后,仍然留恋地缩在对方怀中,喃喃道,“阿兄,倘若你是鬼魂,又为何如此才来见我,是怪罪于我吗?”他试图从那张熟悉的面容上找到答案,却最终抵挡不住如潮水般涌来的困意,沉沉睡去。
司马玮的虚影随着白日的升起而变得模糊,指尖悬在怀中人脸庞半寸处。永安元年,楚王被缚双手由士卒押过东掖门,司马玮透过结满血痂的乱发,寻觅到人群中长沙王哭泣的侧脸,他明白他的弟弟有足够的智慧来保全自己的生命。但与司马乂擦身而过时,司马玮清楚地看见一滴眼泪柔情而缓慢地顺着长沙王的脸颊流下,心中涌现出无限哀恸。
楚王的手指轻柔地落下,他终于为胞弟拭去了那滴泪水。
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府内的侍女唤醒了在石亭内沉睡的长沙王,司马乂扶着因宿醉而疼痛的头,疑心昨晚的情事只是一场美梦,却因手中柔软的触感而怔住。他张开手掌,一朵红梅正躺在他的掌心,花瓣半蜷半张,像鲜血一般艳得刺目而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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