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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小，还不懂什么叫“活着”，他只知道，夜里冻得睡不着的时候，只有姐姐的怀里是暖的。

        后来再大一点，明白了什么叫亲缘，什么叫规矩，可越明白，心里的那点执念越根深蒂固。

        不是谁都能叫郁知一声“姐姐”。

        这世上，只有他有这个资格。

        她给过他活下去的念想，给过他最温暖的怀抱，也给过他冷眼和厌恶。

        可不管她后来多厌他，骂他、打他、躲着他——他都认了。

        因为她答应过他。

        小时候母亲出事，他趴在郁知怀里0U搭搭地问：“姐，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郁知咬着凉了的馒头，给他嘴里塞了一点，含糊地应：“会啊，姐在呢。”

        就这一句，烙他骨子里去了。

        所以郁知没资格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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