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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看着顾清岚在他部门坐下，虽然从高处落下，却没有半分卑微；再看看林昊，那眼神几乎可以用「守」来形容。他突然觉得，有些东西，他从来没真正拥有过。

        他原本还想试试，给点压力，看她怎麽反应。但现在？不敢再乱来。

        他拨了拨风中有点乱的浏海，自嘲似地笑了一下。

        顾清岚不是他能踩的那种人。

        她背後的不是林昊，是她自己。那份沉稳、坚韧，和无声的距离感。

        晚上六点半，林氏大楼的灯光渐渐熄了一层。顾清岚关掉电脑，将资料归位，静静地收拾好桌面。她是最後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连茶水间的咖啡机声都早已沉寂下来。

        林昊不在，安妮也离开了。这栋大楼，霓虹之外开始恢复宁静。

        她踏入电梯，指尖撑着手机，站在那片镜面墙前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神有些倦。那种一整天没松开过的心弦，终於在夜sE里稍微松了点。

        她走出大厅，风有点凉，裙摆随着步伐晃了一下。

        经过楼下便利商店，她脚步停了停，转身走进去。冷藏柜里亮着微光，她挑了一盒卤味、一盒J丝沙拉，又拿了一包乌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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