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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昊眼里的光缓了几分。

        他一直都知道，顾清岚这个人，安静时，最像一柄沉剑。不是不动声sE的温柔，而是经过千链百炼的坚韧。无论站在哪个位置，都能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也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那人的名字，他从没问过，但也从没需要问。

        从顾清岚看程砚秋时那种细微的神情，他就明白，她心已无他。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完全cH0U离。他没指望什麽，只是在这样的时刻，能够远远地看她一眼，看她走得稳、过得好，便足够了。

        他自认已将那点情意压进了最深的心底，可此刻，她眉头轻轻皱起时，眼里专注的神sE，却还是让他不自觉地屏了气。

        他低头，轻笑了一下，像是在笑自己。明知是断崖，却还忍不住多靠近几步。只不过这靠近，是无声的，是只属於他自己的，静静藏着的温柔。

        而刘昊此时走下楼，风灌进外套领口，他伸手把衬衫扣子拉松一点，心里却翻着另一GU味道。

        他追求过顾清岚，当初她还是顾氏总裁，那份气场，让他着迷。他以为她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姿态，只要肯低一点头，就会看见他。

        他也和程砚秋见过，相亲场合，她没多说话，但眼神很直，不逃避，也不留情。他那时心里不服气，觉得自己条件不差，为什麽总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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