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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父随口道：「随便。」

        顾清岚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心里暗自思索：「随便是最难的。」

        话音刚落，程砚秋已经脱口而出：「随便是最难伺候的了。」

        她语气轻松，夹起一块菜放进嘴里，边咀嚼边补了一句：「b直接点菜还麻烦。」

        程母顿时蹬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程砚秋心领神会，连忙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当作没说过话，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汤。

        程母收回视线，没再说什麽，只是轻轻放下筷子，低头吃饭。

        顾清岚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g起，心里对「程家周末聚餐」有了一点更清晰的认知。看来，这顿饭能平静落幕，已经算是个不错的开始。

        一顿饭在和平又带着些许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不算亲近，但也不至於尴尬。程砚秋和顾清岚都清楚，这只是开始。

        但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明白，无论如何，她们都已经准备好。

        饭後，顾清岚主动起身：「我来洗碗吧。」

        程母微微一顿，刚想说不用，程砚秋已经站起来，语气自然：「爸妈，你们去客厅坐着，我们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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