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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郊顾不得许多,揪住那官员衣领让前面带路,姬发和崇应彪紧随其后,另东伯侯之子姜文焕南伯侯之子鄂顺想了想,站在原地焦急等待房内消息。
砰。
房门被重重踹开,细小微尘在阳光下飞散,偌笙下意识向来人看去,许久未见阳光的眼睛反射性流出生理性泪水。
“殷郊?殷郊!”
见好友站在门口不动,西伯侯之子姬发忍不住催促。
面部轮廓深邃的王子如梦初醒跨进门槛,还不忘将半死的官员一并拖进去。
姬发抬眼,看清房中人的一刻便明白殷郊为何在这种紧要关头走神。
实在是对方太过美丽。
半靠在床头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苍白着脸,阳春三月的艳阳天里竟裹不薄的披风,臃肿衣物遮挡不住少年纤细柔弱的身姿,黑色长发如瀑布旖旎而下,发梢隐隐扫过窄腰,最终落在白色床单上勾缠成一张黑色蛛网,不知不觉便勾起人类最隐秘的联想,让人忍不住想象隔着厚重披风那纤腰是不是可一掌握住。
他长得实在过于漂亮,雪白细腻的皮肤比初雪还要纯净,披风上的白色绒毛拥簇脖颈,衬得那张格外惊艳的脸还不足成年男人巴掌大。
女娲娘娘捏他一定花费不少功夫,不似他们这些糙汉,也不似簇拥在太子启身边的彬彬文官,若真要形容起来,姬发想起故事中少女最钟情的郎君,郎绝独艳,清雅绝伦,和兄长是完全不同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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