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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卷风还没出声,信一温热的手指就带着最合适的力度揉在了他僵硬的后颈和肩胛,又用指节抵着他发痛的太阳穴,一小圈一小圈的揉。
龙卷风看着镜子里的信一——头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微微散下来,那头发每两周都还是他来打理的。信一按的专心致志,龙卷风感觉自己像一团纠结的毛线团、渐渐被信一的动作理顺和打开了。他想,如果信一有意,自己可以马上就死在这张椅子上。信一的确有意,但此意非死意——一阵叫人发狂的痒爬上喉咙,龙卷风没有忍住,低头咳了一声。与此同时,他握住了信一的手,在他的手腕上拍了拍,示意他可以了。
下一秒,温水就被递到了他的眼前。龙卷风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晚上想吃什么?”
信一笑了:“萝卜牛腩——大佬,你下厨吗?”
龙卷风把杯子放到桌上:“又不是不行,去摘两条葱来。”
信一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跟龙卷风要礼物——前年他有了卡拉OK机、去年他有了一台摩托,今年他说他想和大佬喝一杯。
龙卷风非必要的时候不太喝酒——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非常重要。但他的信一要过二十岁生日了,那又有什么不可以?于是龙卷风买来了各种各样的洋酒,一样倒一点出来给信一尝:这是伏特加、这是威士忌、这是龙舌兰、这是金酒、这是百利甜……
喝到后面的时候龙卷风自己先有了醉意,他叫停了碰杯,回自己的房间要躺着休息。躺了没一会,门被信一打开。青年一身酒气地躺到他身边,侧蜷着身子,盯着他看,眼眶被酒精蒸得发红:“大佬,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了。”
龙卷风闭着眼睛:“你裤子不干净。”
信一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一阵窸窸窣窣——大概是把裤子脱了。龙卷风觉得有点晕,以至于信一凑过来亲他的时候,他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嘴唇上的压力是柔软的——二十岁的信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亲嘴本事,吃雪糕一样含他的嘴唇、企图把舌头也伸进去尝他大佬的滋味。龙卷风伸手揪住信一的领子,对方却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腿间探:“大佬,今天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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