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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咚——”寅一脚踹开了庙门。“噗呲——”猩红的雾气铺面而来。他甩手就是两张符纸压在雾气上。符纸发出两声咕啾的水声，消散了。猩红的雾气颜色变淡了点。

        庙内是一片迷雾环绕。寅置身其中，难辨虚实。他只听见些许细微水声掩盖在雾气之后。他攥拳，额角发青，显然是气到了。

        大殿内，娘娘像猩红的眼睁开了一条缝，望着院内。

        偏殿

        纪白开正和乌桕咕唧咕唧地接吻。他的舌头勾缠着乌桕的舌头，搅弄来去。乌桕的舌头冰冰软软。他半眯着眼，投入地亲着。乌桕的手压在他的背脊上，轻柔地揉捏着。

        纪白开已然发了汗。乌桕冰凉的躯体在交缠间沾上了他的汗滴。纪白开的胸膛起伏着，大口大口喘息着。乌桕看着他，摸了摸自己不会起伏的胸膛，恍惚间觉得里面的脏器在一耸一耸地跳动，跳的几乎要破开胸膛。

        二人终究是不同的。一层看不分明的界限横亘在二人身上。从前有界限，现在也有界限，总是有阻挠。难得在一起，却隔了阴阳两边。

        乌桕去摸纪白开润湿的眉眼，热的，软的。他能感受到皮肤之下，血管跳动的声音。他学着纪白开喘气的频率，慢慢地喘息起来。他舍不得，一直都舍不得。

        纪白开往乌桕的怀里挪。他在乌桕的下巴上啃了一个牙印。

        纪白开笑着说：“你也喘不上气了。”

        乌桕应道：“是，我也喘不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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