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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却始终盯着的是镜中自己的眼睛。
那样蕴藏着恶意却又波澜不惊的日常生活就那样一天天过去了。
宋以随长大了一些,上了中学,长成了一个无药可救的坏孩子。
他不光偷母亲的口红,还开始偷她橱柜里的酒。
第一次尝过那种仿佛酒精沁入大脑,刺激着每根经络的感觉后,就再也没办法戒掉了。
当然,每当母亲偶然回来时,发现酒瓶里的酒少了一半,都会把他从房间里吼出来,往那张苍白的脸上毫不留情地扇去,直到扇出触目到淤血的红印。
也只有那种时候,宋以随才能重新从母亲的眼中和激烈又破碎的辱骂声中,暂时感觉到她还将自己当作‘儿子’的事实。
每到那种时候,宋忆弦都不会从房间里出来。但他每次都醒着,沉默又清醒地听着每一个透过墙壁出来的骂声。
每骂一句,他的地位都会再升上一个层次,直到彻底覆盖住宋以随那本就薄弱的存在。
真真假假,他们家那点破事,并非所有人都清楚。
母亲有时候会将宋忆弦带在身边去见不怎么熟悉她的人,扮成他真正的母亲,在宋忆弦乖巧伶俐的模样和对他人适当的回应下,享受着那么一丝虚假的光荣。再在家长会上时,体验着当‘年级第一的母亲’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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