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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酽背对着窗,语气听不出来好坏。这一幕却让宋严节突然想到了季酽把他捡回去的当晚,营里抓到几个俘虏,嘴巴很硬,怎么也不说。下官上报了季酽以后他带着副官进去了,帐篷外烧起了一堆篝火,时不时有人带着新烧好的木炭棘条进去,整个营中一片寂静。

        不过半个时辰,季酽在的帐篷里发出了第一声惨叫,是俘虏的哭号:“别来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宋严节望着那窗后的人,陷入了僵硬。季酽却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转过了头。

        窗外是一片白雪,其中正卷着片落梅。

        叮当——

        季酽把玩着手下那鸦青如瀑的长发,发丝乌黑,泛着流水般淡淡的光泽。头发的主人正静静地侧倚在他脚边,脸颊贴着他的膝盖。

        季酽无意也无心的看了他一眼,却好像击中了沈绝脑海里的某根弦,他本能的绷紧了身子。

        那是灼痛,源自蜡油和火烛。

        水牢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沈绝的幻觉越发严重起来,多到他几乎要被席卷进去的地步。他在刀锋软刃的回忆里挣扎,一遍遍经历着那些年的孤独与屈辱,刺醒他神经使他得救的不是别的,是锁骨上的一滴蜡油。

        季酽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执刀,在一片漆黑的地牢里他简直就是那地狱中执刃而来收人姓名的鬼修罗。沈绝喘息着睁开眼,迎面而来的却是无波无澜的一句:“还要吗?”

        沈绝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蜡油温度虽高,却是结的快速,那刚刚滴下去一点留下的疼痛却只够几毫,还没等他开口,疼痛淡去,乌云般的幻觉再次席卷他。

        这次等了一刻钟,下一滴蜡油才到来。被疼痛灼醒的第一刻,季酽又问了一遍。沈绝也不知怎么笑出来了,他明明汗如雨下,急促的喘气,却还带着笑意呛咳:“拿疼痛当赏赐,“他咳得很厉害,声音里却是旁若无人的大笑,“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你倒是比那两兄弟都适合做皇帝,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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