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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他身子不好,时常药罐子伴身,那药又苦又难闻,诸夫人不喜他做出厌恶的模样,纵使是讨要颗糖吃,也是被视为不允许的。
他能明白母亲的苦心,男孩子家不能报效国家,但做好一名合格的贤内助是他从小到大的必修课,四书五经,贤良淑德,不露面色,这一切都是他现在能够站在妻主身边的原因。
屋外开始下雪,轻飘飘的落下来,显得夜格外寂静。
“正君,快亥时了早些休息吧。”诸白玉点头应到,侍从扶他起身服侍他脱衣,床沿边,侍从替他脱去鞋袜,双手捧着他的玉足端至床榻,这动静虽小,诸韫玉却被折腾的气喘吁吁。
“正君,奴就在外边,有事唤奴。”落下床帘,只留下一盏极其昏暗的夜灯,毕恭毕敬的退出屋中。
傍边床榻空空,有点不适应,拿起那绣花枕头,约能嗅到妻主身上栀子花的香味,“妻主……”
这味道令诸韫玉心安,本就身子乏,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半夜,他被腹中胎儿磨醒,迷迷糊糊轻抚着肚子,喃喃自语,“别闹……孩子…”
说来也奇怪,但凡是你跟他一起睡,这种事情少有发生,他为此还觉得若是旁人听去了,定是觉得他拿惺惺作假,就想靠这腹中胎儿顽皮留住妻主。
他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逼迫自己睡去,但腹中反反复复不得安宁,好似今天非得决出个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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