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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耐不愿发出疼呼,腹中胎儿不肯与他妥协,与他作对,不似他这般温顺的性子,暴躁的踢打着他的腹腔,他拽紧被褥,不够又咬住被角,心中默念着熬过这波就好了。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时已经大汗淋漓,浸湿了里衣,腹中绞痛依旧,他撑起半边身子坐起,试图换个姿势来缓解腹中胎儿的安宁。
“呃……孩子乖……别闹你爹爹……呼”他小声发出声音,生怕引起屋外侍从慌乱,又招来一屋子大夫,告诉他不过虚惊一场,不过是胎动的厉害。
妻主还在宫中,尚且不能惊动了她,加上外面夜深风雪交加寒风刺骨,积雪布满整个都城,马车多有不便。
“呃……妻主……”他疼极了的时候,整个头就会埋进了旁的绣花枕头中,靠着残香熬过。
彼时,诸韫玉满脸疲态,半靠着枕头睡了一小会,覆在手下的肚皮支起一个小包,先礼后兵一般,再次迎来一波疼痛。
“呼、嗬…好孩子……别闹了爹爹……”他腰背弓成一团,长长吐气过后,忽然觉得下身憋得慌,与平日那些似有不同,他不敢多想,呼声喊道,“呃…嗯……墨竹…墨竹……”
屋外的人听见动静,立马推开房门,连滚带爬的跑到诸白玉床榻边,瞧着自家主子汗流浃背湿透了身,又折回去先关上那寒风呼呼直往里灌的门,“正君,您怎么样了?”
“肚子……疼……”
“正君,奴去叫女医。”他正欲起身,却被诸韫玉一把拉住,“嗯……别通知妻主……”这夜黑风高的,他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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