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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都没什么拒绝的理由,江净川询问了具体时间和地点,就应下了。
出去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这栋楼门口有棵巨大的槐树,据说年纪比贺教授都大,枝繁叶茂的向四周分叉,投下一大片阴影。
许晏峤经常站在树荫下等他,见他下来就把拿着的有点融化的甜筒塞到他手里,江净川急忙舔一口,几滴冰淇淋液挂在脆皮上,奶精味儿有点重,其实并不那么好吃。但那时候许晏峤总会弯一点腰,长发随着风很细微地轻晃,黑如点墨的瞳孔可以映出江净川的影子。阳光浸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下一点点圆形的光斑,好像太阳落在他身上。
今天太阳不大,光线显得影影绰绰,江净川从树下走过,踏过几片落叶“咔吱咔吱”地响。不自觉扬了扬嘴角,他打开手机,平日里头像后面跟着红点和数字的人竟然出奇的安静,以至于有些反常。他蹙了蹙眉,给许晏峤发信息:“我去哪里找你?”
消息如石沉大海。江净川细长的手指又划到电话界面,拨通了,但一直响到底,直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他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先回家看看。
他在校门口打了辆车,这个点人不多,司机师傅问了个目的地就沉默了下来,到的时候甚至比中午许晏峤送他还要快一些。现在是初夏,天气已经带上了几分令人难耐的炎热,江净川出了点汗,许晏峤依然没有回复消息,他焦急地上了楼。
寂静的客厅让开门声显得格外突兀。不在家吗,江净川想。他又推开紧闭的房门,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没有开灯,通过门缝漏进去的一线光源,他看见许晏峤侧躺在床上,整个身体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黑发披散在纯白的枕头上。
只是在睡觉吗,江净川察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就发现许晏峤的脸色白得不正常。许晏峤的肤色本就白得晃眼,皮肤又极薄,凑近了甚至能看清一点血丝,而现在那一点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苍白如纸。
江净川用手去碰他的面颊,手心的触感凉得让他心惊,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许晏峤被他的动作惊醒,瞥了一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用轻而低哑的声音说:“哥哥,我好冷……”
生病了。
许晏峤当机立断想去给他拿药,却又被拽住了:“别走,哥哥陪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行了。”
想和他解释得先吃药,看着许晏峤脆弱的神色,又把话咽了下去,躺在了他身边。许晏峤立刻像八爪鱼一样铲了上来,他身上也凉得吓人,让江净川觉得自己像挨着块冰。许晏峤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好像连吐息都是冷的,颤动的眼睫扫过他的锁骨。江净川顿了顿,回抱住虚弱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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