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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吗?”弗路亚问道，声音颤抖。

        安弥瑞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空洞的眼神望着他。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苦，这具残破的身体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容器。

        弗路亚咬着嘴唇，眼泪涌上眼眶。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结束这一切，但是真正面对安弥瑞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到。

        “对不起。”弗路亚哽咽道，“我救不了你，我一直都很懦弱......”

        他颤抖着将安弥瑞拥入怀中，感受着他干瘪的身躯。曾几何时，这个拥抱是那么让人安心，能带来一丝温暖。但是现在，这具身体冰冷得像具尸体。

        “也许我真的应该放手，让你得以安息。”弗路亚在他耳边低语。

        他的手顺着安弥瑞的脊背向上，最后停在他的脖颈。那里皮肤冰凉，能感受到微弱的脉动。只要用点力，这具破碎的身躯就会停止呼吸。

        弗路亚哽咽着，手指收紧，却还是无法下狠手。他的手指与那道天生的勒痕重合，他能感受到皮肤下涌动的生命，却脆弱而缓慢，好像随时都会干涸。

        最后他泣不成声，将脸埋在安弥瑞肩头，用尽全力拥抱他。

        “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他反复低语。

        外面，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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