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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壮是个变态，他也知道自己是个变态。

        不过这秘密应该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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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这个视频？你要做什么？”尽管壮壮知道对峙的时候不该露怯，但即将可能身败名裂的恐惧却早已将他面容吓得惨白。石钧维迟迟不开口，只露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拥有着艳丽面容的石钧维，在壮壮如今眼里成了恐怖的夜叉魑魅。

        壮壮眼睛泛红，低下头努力深呼吸。他回想与这个新来的实习生这些天发生的接触，思忖自己是否有做出不好的行为，才会让石钧维痛恨到约他来天台威胁。

        思来想去，壮壮自认为在工作上应当没有什么龃龉，甚至时常帮助石钧维解决问题。在私交上，他还热情地请了几次石钧维来家中做客。因此壮壮心生不由得暗生出委屈，觉得自己是那位被不懂感恩的蛇所咬的善良农夫。

        但生性使然，不敢与石钧维呛声。壮壮于是沉默地像块顽石，等着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

        见壮壮闷着不出声，石钧维才有些不耐烦地回答起壮壮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去你家的时候，装了几个监控。”壮壮大骇，抬起头喊道：“你这是犯罪！”石钧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所以呢？”

        可怜老实走过而立之年的壮壮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以至于在当下情境中竟不知要做出什么反应。石钧维慢条斯理地瞧着壮壮，这个大他八九岁、身材还比他壮硕的大汉竟直接呜呜地哭出声来。

        石钧维撇撇嘴，壮壮此刻的懦弱行径远没有在家中时来得有趣。他低头操作几下，又抬起头对着壮壮说道：“视频我已经删了，但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回去。”壮壮刚扬起了笑，下一秒又耷拉了眼角，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壮壮不知道石钧维的目的，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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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严苛的家庭氛围导致，壮壮性格培养得懦弱老实，连这一身结实肌肉都是因为母亲说要像个男人样才去练的。壮壮人生中唯一出格的事就是与同性交往，几乎害得他残疾于父亲的棍棒之下。

        是交往了两三年的男友，说好会一起出柜面对家里的考验，结果还是把他抛低。壮壮在死板的父母面前摔了个头破血流，最后落得个滚出家门、断绝关系的残酷结局。而前男友最后去和他家中介绍的女孩结了婚，壮壮惨痛的漫长初恋由此结束。

        壮壮觉得恶心。不仅是对那个前男友，还有对自己。

        经过这件事儿，壮壮只想成为缩在壳里的蜗牛不再去谈那些什么劳什子恋爱，只是奇怪念头逐渐成型绕至其心间：如果…他能成为女人就好了。这样，他与男人谈恋爱就是理所应当的“正常”，也不用符合父母所要求男人该有的模样。

        但壮壮极其的怕痛，是不可能去做那些手术的，还需要承担其所需要的风险。于是壮壮开始购买各类女式用品，他想要成为女人。

        而石钧维刚刚给他看的，便是自己穿着蕾丝情趣内衣在沙发上自慰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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