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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夫人自得知葛重入狱以后,对沈傅湫的态度便有些生疏起来,但沈氏医馆是镇子上最好的医馆,这一点未变,因而她也没有把心里的那点龃龉摆到明面上来。
直到姚谦被自家大儿子教训了一顿,身上青紫交错,伤势看起来甚是严重,姚夫人有求于沈医师,对他的态度才又回到了从前那般热络。
不过沈傅湫并非专为姚谦受伤一事而来。
大少爷姚沅本就有事同他相商,即使姚谦不曾挨打,也要请他过来。
待沈傅湫为姚谦上好药,再去到姚沅屋中时,屋内的几人已经候了有一会儿了。
“抱歉,给小少爷上药,费了些时间。”
“下次让他自己涂,这点小伤不必劳烦沈医师。”姚沅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姚谦受的真是不值一提的小伤,小题大做了。
沈傅湫只抿唇轻笑一下,不作言语。
人已到齐,姚沅便让忱君带路,领着几人去了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光线昏暗,仅靠墙上镶嵌的烛台,和忱君手中的一盏油灯照亮,干燥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异味。
忱君行至墙角,蹲下身子,将手中所举的油灯贴近摆放在地上的白色物什,随后掀开了白布的一角。
枯槁、发青的头颅暴露在几人的视线之中。
接着,忱君动作缓慢地将白布揭开,光裸的躯干彻底显露,这是一具极为干瘪的尸身,肤色青至发黑,皱起的皮肤如同干树皮一样粗糙,几乎没有弹性,若仅看肌肤状态,犹如一名久病缠身的老媪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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