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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昭吃力地摇晃着脑袋，但他的身体被黄毛牢牢压在身下，于是只能成为那被大地束缚根茎的花，在狂风的摧残下无力地摇头。

        “啊嗯——”

        被拽着舌头所以无法吐出清晰的声音，始终朦胧的眼睛挤出一滴眼泪来。

        这一滴眼泪没有让混混们良心发现，拍摄的那个混混甚至还专门放大镜头对焦了齐昭的脸，把他凌乱的发丝和缓慢滑落的眼泪着重记录，他们吹着口哨对齐昭笑，以极致蔑视的姿态嘲讽他。

        “美女掉眼泪了呢？啧啧，好可怜，再多掉一点，说不定我们就放过你了呢？”

        就像黑白电视机里面播放的雪花，他们的声音扭曲的出现又扭曲的消失，好像是从天外来的。

        伴随着混混们调笑的声音，黄毛俯下身去舔舐齐昭眼角的眼泪，顺着泪痕往下舔，把他脸上舔出更明显的湿痕，直至齐昭再没有掉出一滴眼泪才遗憾的作罢。

        “男神的眼泪都很好吃，不愧是男神。”

        黄毛首尾呼应一样作出了对齐昭的评价。

        “——别碰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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