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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钰想要出府。
几天前他就想要出门,被墨书果断拒绝了,他心里便憋着一股气。穿越一来几乎一直顺风顺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而如今想出个门都要受制于人。
他知道杨淮烨每日都会去城西,去看管杨家在那里的几处散粮发药的粥棚。于是他也让杨淮烨带他出去,可依然被拒绝。
所有人都觉得他柔弱,而外面时疫肆虐,他应该好好地待在干净无害的壳子里,不能沾染到一星半点。
可越是这样,容钰就越焦躁、甚至是暴躁。并非是他有一定要出府去做的事,只是他的想法总被阻拦,他的内心就会不受控制地变得愤怒,乃至恼恨。
情绪得不到满足的愤怒和对己身的厌弃,像潮水一样越涨越高,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尽数淹没。
他看着囚笼一样四方的院子,感觉快要窒息。他竭力抑制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可郁气得不到纾解,就只会像炸弹一样被不断压缩,有随时爆发的危险。
于是在一个失眠的夜晚,他挪着身体到轮椅上,试图用双手驱动着车轮出去。那时他已经顾不上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出去。
然而他根本没有力气驱动厚重的木轮椅,最后摔到地上发出声响,将墨书惊醒。
他呆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披散的头发遮住他阴郁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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