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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顷，他将盛着浴液的托盘随手放到大理石台面上，回过头来看向哥哥，有些遗憾的回答道：“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了，不止一次。”

        什么时候？

        沈睿感到疑惑。

        沈云哲对他讲过的疯话太多，他根本记不住对方现在说的是哪一句。

        浴室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沈睿抬起湿润的长睫，轻不可闻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马桶，退而求其次，提出新的要求，“我想上厕所，你先带我去吧。”

        短短十一个字，每个字都是仔细琢磨过的，在沈睿岌岌可危的体面下，饱含着不易察觉的克制和退让。

        可惜上一个问题的答案并没有让男人满意，变相的求饶没有得到回应，沈云哲侧身将挂在墙上的花洒拿了下来，拧开热水的旋钮，“先洗澡。”

        “哗——”

        细密的水流砸在雪白的瓷砖上，溅起一片翻滚着雾气的水花，浴室里顿时蒸腾起氤氲的水雾。

        沈云哲用手试了一下水温，觉得温度差不多了，便扬起花洒，像清洗一只大型的宠物，将手中的热水徐徐浇在沈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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