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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苏慕看着林霖，嘴里想说点什么，可是他发觉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过了半晌，他才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组织出了一句正常的语言来：“我刚刚那么对你，你都不会生气的吗？”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里包含着几分懊恼，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愧疚。现在回想起来，他刚刚的确是做得太过分了，甚至刚才林霖咳得那名凄惨的时候他甚至怀疑林霖会一口气喘不过来然后……那他就要成为一个失手害死基地重要人员的罪臣了——而且还是在做爱的时候。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然而林霖却对着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为什么我要生气？”

        “就……”苏慕挠了挠头，想着到底要怎么跟他说，“你刚刚不是被我弄得很难受吗？是我害得你这么难受，所以你生我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林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样吗？我倒是觉得你既然心情不好，那自然就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我既然主动了做爱的建议，那么我成为你的发泄口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我以为你们都把这种当成……”

        说到这里，林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情趣？所以刚刚那种情况我需要生气吗？”

        林霖说话的时候，嗓子还有些沙哑，明显能感觉出来他声带有点受损，并且面色依旧苍白，只有眼睛和唇瓣红得不像话，活脱脱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如果不是他说话的语气真的格外平静，平静得就像一个机器人，苏慕真的会认为林霖这是在冷嘲热讽。

        机器人？

        ……对，就是机器人。

        苏慕终于明白这些天以来他感觉到的林霖身上那种说不上来的气质是什么了。

        他太冷静了，仿佛没有人类的情绪一般，就像是一台完美的人造机器。如果不是苏慕知道人类的现有科学技术还造不出这么仿真的机器人，他真的会以为林霖是一个机器人而不是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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