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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扪心自问，有儿子与自己的父亲算的这样清楚的吗？”

        裴迎雪从未如此看重一个人，就连明昭那里他从未有如此上心，哪怕是明昭长公主为他生育的一双儿女。

        可以说，他所有的柔情与偏爱都给了自己的长子，给了沈辞。

        而沈辞从不承他的情。

        沈辞的神情在裴迎雪最终的提问下骤然僵住，垂落的双拳再次紧紧攥紧。

        他以为父亲这个大忙人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却没想到裴迎雪都知道。

        当下被问的哑口无言。

        裴迎雪并不在意沈辞沉默不语，他只是不明白，有一个问题当他意识到沈辞对他心思不纯时就想问了，只是那时骤然接收到儿子不伦的情愫时有些难以接受，但此刻，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问清楚，于是裴迎雪的视线牢牢锁着自家儿子的每一分表情，声音略低了几分问道，

        “镜儿，你从未真正的把我放在心里，现在又要决然地离我而去，说的好听叫放你自生自灭，说的不好听，是你不用再对我虚与委蛇，仔细想想，好像一直都是我自以为是。”

        裴迎雪说着话锋一转，语气颇有些自我嘲弄的意味看着沈辞道，“我觉得你看上的应该也不是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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