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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自知自己犯了严赫洲的忌讳,也后悔又让老师替他动气至此,只好跪地塌肩认错,但他心中仍有不安:“可他们靠得太近。森源耗了您和……”
“住口!”
话没出口,被严赫洲堵了回去,沈时抿唇斟酌,却压不住心头的悔意,最后只得颤抖着叫了他一声:“老师……”
严赫洲何尝不为他痛心,这个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哪怕没有遗传他的骨血,却延承了他的心愿,也为此几次行走在刀尖之上,如今他已晚年,明知来日无多,却终是惦念他将来的日子,能不能少些业障。
“沈时,抚养你长大,是我的选择,就像你当年决意做这一行,一样。这世上,但凡是做了选择的,就没有愧对一说,站稳了脚跟,各走各的路,但人最忌讳的,是深陷在某种情绪里,迟迟无法释怀,你说你只当他们是陌生人,那也没有必要对陌生人再有什么情绪,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起过杀心,这一次,我照样不许你起这种心思。”
“这对您……不公平……”
“这世上的公平从来都不够公平,孩子,你有了心Ai之人,我便不想你手中再沾血,这条路,我走过了,落败了,不想你再走。”
“抚养你至今,我从无一日后悔,我的落败从不是因为你,而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可是,孩子,你若对那两个人有杀心,我这一生,才是糊涂。”
“你此生若能得一人温情相待,我就是Si,也能闭得上眼了,这不是人人都能得来的,也挥霍不起。”
“回去,你今天的心思不适合再碰实验,回去,在那个姑娘身边,想明白我的话,再来见我。”
过来人的经验和劝告常常是年轻时泣血换来,然而在后辈身上能否落证,能否替他们规避伤痛,实在是一个毫无规律可循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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