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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始终低着头，听着沈时温和的声音，一瞬间鼻子和眼眶都酸得难受。

        可她又不想在秦岸川面前哭，咬着牙拼命忍着，也不肯给秦岸川任何回应。

        秦岸川从来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一跟他犯倔，就会像现在这样低着头不肯说话，两个人谁都不会主动示弱，以往有了矛盾闹到两个人僵持不下，就变成了彼此不多说一句话，直到事情渐渐被放下，变得不那么要紧。

        小时候她忘X大，事情过去了，她偶尔还会叫他几声哥哥，可是等她慢慢长大，她好像也学会了记仇，两个人之间的话越来越少，对抗越来越多。

        秦岸川还想说什么，被沈时打断：“你的人跑了。”

        尹知睿趁着他们三个无暇顾及的时候自己溜了，秦岸川倒是不担心：“没事，她手上有……”

        话没说完，沈时指着桌上那截拴着锤子的红绳。

        秦岸川暗骂一声，抓着红绳几乎要从座位上弹出去。

        等人走了，沈时才揽过低着头难受的姑娘，把她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好了，他走了，可以哭了。”

        商场嘈杂，沈时的声音像是将她罩在一个安稳平和壳子里，抚平她焦躁的神经，又将她堵在闸口的委屈情绪全都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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