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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看到池飏跪的歪歪扭扭甚至都算不上跪的时候,席之蘅觉得池飏真的无药可救,撒谎成性挑战两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丝毫没有反省的态度。席之蘅停留在池飏身边居高临下望着他没有说话,池飏反应过来时候慌忙跪直又觉得自己不能认怂,一屁股重新坐在小腿上一副摆烂不可救药的叛逆少年模样,眼神也没落在席之蘅身上,撇向另一边的绿植。
“乌哲”席之蘅眉头皱的更深,双手在身后交叠,朝大厅喊道。
乌哲一直待在大厅,也看到席之蘅回来了,眼前的状况没有召唤还是尽量不要露面的好,省的伤及无辜,现在被点到只好快步走出大厅,看了池飏一眼立刻懂了席之蘅愤怒的原因,这啥倒霉孩子,不是最会看眼色行事吗?
“今天让大家先回去吧,你去海棠苑拿竹节鞭和一捆绳子过来”
声音清浅,甚至辩不出怒意程度,池飏却是迅速收回目光,攥着拳头瞪向席之蘅,有什么话不能去海棠苑说,要急着在院子里立威。这些话池飏还是忍住没说出口,看着乌哲去了海棠苑,又看着乌哲抱着一截一米多长的猪鞭和一捆麻绳,给他递了个眼神,是要他求饶?
池飏不想去懂眼神的意思,席之蘅你要是敢在这里打我,我们之间就真的玩完了。席之蘅伸手接过竹节鞭,绳子还被乌哲抱在怀里,也没理池飏,转身对乌哲继续说道
“你亲自去接阎放过来,来了以后你陪他在海棠苑等着”
乌哲将绳子放在草地上,呜哝着喊了句“席总”又被席之蘅立刻打断“怎么,想留下参观?”
席之蘅打定了主意给池飏一顿教训,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插嘴。清空了别墅所有的人,池飏才开始害怕,别墅外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意味着吴荇和乌哲也离开了,即使今晚他被席之蘅打死在这里,都没人来救他,跪了一下午的委屈被忽略,一句话没和自己说就遣散所有人拿出骇人的刑具对付他,席之蘅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条任打任罚的野狗对吗?
“给你三分钟时间交代事情的所有前因后果,不要有任何遗漏”
席之蘅将手里拇指粗的竹节鞭杵在池飏身前的鹅卵石上,近段时间和池飏说的第一句话,上一次还是撒谎回老家送他回火车站,想到这里席之蘅握着竹节鞭的手轻微捏紧鞭柄,看向池飏的眼神带着怒其不争的叹息。
池飏是撒谎了,也知道触碰了席之蘅的逆鳞跟着乌哲回来的路上池飏想过这顿打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等席之蘅回来他会主动请罚,甚至想过大不了和上次一样,挨完再缠着席之蘅操一顿,再大的怒气也会消散了吧。可从回来到现在,每一步都不是自己预想的结果,席之蘅那么冷漠,似乎他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罪恶滔天。忍了一下午的委屈,在听到席之蘅开口时怎么都忍不住了,哆嗦着回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那还多此一举问我干嘛,你不就是想打我吗?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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