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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干脆把戒指脱了的事也告诉江砚,隔着电话总比明天他当面质问更保险,起码不用承受他的发疯。
给濒临生气的江砚火上浇油一把会怎么样?凭什么不痛快的只有他一个人?
“我把戒指摘了。”余恙深吸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涌起一丝异样的兴奋。
有一种隔着笼子摸老虎尾巴的刺激感。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空气仿佛被凝固了,安静得余恙只能听到自己徒然增快的心跳声。
他期待着江砚生气的反应,可战线被拉长,兴奋慢慢变成惶恐不安,他又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草率的破釜沉舟。
“嗯,我知道。”
良久,江砚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平静,一丝起伏都没有。没有听到预想中的暴怒和汹涌,余恙有些失望,江砚就这么接受了?自己的心意被人随意抛之弃之?
“就……这样?”
余恙忍不住追问,眼下江砚一反常态的平静反倒让他心里更没底,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虚空虚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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