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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端坐着。仆人将帐子放了下来。不一会儿，烛火既熄，厅堂里一片幽暗，唯独孙翘座前燃着一盏小灯。

        琴音响起。如流水击石一般铮铮，时而又婉柔。

        宁蕴听着这熟悉的音sE——那紫桐，那千锤百炼的琴腔，那不世出的天籁，每一次拂弦都让她心惊r0U跳。

        旁边那人很平静，呼x1都有条不紊。

        到底是宁蕴忍不住：“子鹤……”

        “老师有何吩咐？”

        “……对不起。”宁蕴想了半天，挤出这句话来。

        “无事。”陈苍野缓缓道，语调轻松。“诚如老师前言，如老师所愿。”

        一GU酸意从鼻腔涌到她眸子里。她看不清陈苍野的脸，但是他——他怎么可以如此平静？

        “谢谢老师昨夜解围。其实子鹤受贵人训斥，不是一次二次的事。老师昨夜情状，已是将自己曝于人前，于己不利甚矣。为报答老师大恩，子鹤也已想法子周全。”

        顿了顿，陈苍野又温柔地道：“请老师宽心。”

        宁蕴机械地听着，半天才说：“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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