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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约摸半个月,沈孤鸿突然要带他出门。
沈见溪可不认为他会有这么好心。
“别闹脾气。”沈孤鸿解开他脚上的锁链,将他抱到梳妆台前,为自己的妻子梳妆打扮。
沈孤鸿实则很擅长做这些。
从前沈见溪嫉妒他,偏要找他麻烦,勒令他给自己梳头发、洗脸,甚至端洗脚水。
这无疑是种折辱。父母尚在,都看不下去,叫他别欺负哥哥。他一听就变本加厉,沈孤鸿倒也没脾气似的,任他揉扁捏圆。
直到现在,父母走了,沈孤鸿暴露本性,不再愿意理会他,可那刻进身体记忆的本能尚在。
粗粝的直接,手心的薄茧,手背上的冻疮,无一不印证着沈孤鸿曾被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肆意使唤。
他紧紧盯着沈孤鸿手指上的疤。
那是块烫伤,硬币大小。因为沈孤鸿又一次拿到好成绩,被疯狂妒忌的他故意烫出来的。
可沈孤鸿始终只是平淡地瞧着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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