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凑得近了,沈旭庭的五官更显锋利,眉骨压得低,露出迫人的凶戾,然而何知闲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愣愣地看着,如同一只不知危险将近的幼崽沉迷于眼前外貌极具迷惑性的凶兽。
下一秒,宽大的手掌掐住何知闲的脖子,他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推得连连后退,惊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撞上坚硬的大门。
刚才只是七分醉,再怎么迷茫现在的情形下何知闲也清醒了,背后的大门雕刻着巨幅图腾,之前头撞上去都不觉得痛,现在却硌得何知闲难以忍耐。肩胛骨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肉和衣服直接与精细雕花对抗着,各种尖细的凸起刺得何知闲要蜷缩起来,让他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沈确毫不在意,他微微侧头,另一边的小臂撑着大门,不光是手,整个上半身都压制着何知闲,两人睫羽都要交织在一起,他的鼻尖几乎要碰上何知闲的,却没有呼吸般一丝气流也无。完美无瑕的脸有如北地冰川般的森然寒意,声音也是没有情绪的冷硬。
“你怎敢……”沈确一字一顿好似在说些什么与他毫不相关的事,又像在平静地念诵着佛经。离得太近了,就算说得不大声也听得很清晰,三个简单的字直接插入何知闲的脑内。
接下来的话不用再说何知闲也知道了,他怎么敢对帝君大人表白,怎么敢送上自己廉价的亲吻,怎么敢与帝君大人结为夫妻,怎么敢让帝君大人为他殉情,又怎么敢在一切之后闯入帝君大人的宫殿。
怎么敢……爱上沈旭庭。
沈旭庭眼里已经没有那些让何知闲心惊的东西了,只剩下亘古不变的孤寂与无情。脖子上并不是要人性命的力度,只是让人无法动弹,可何知闲感到了窒息。
沈确凝视着面前灰头土脸的小仙,没有挣扎也没有尖叫,只是静静地流泪,眸子里倒映着弥散而绝望的光,酡红早已消散,两道明晃晃的湿痕爬过苍白的脸颊。他那些混乱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这样的何知闲。
为什么哭呢?帝君大人不会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