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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车窗玻璃中的倒影，却微微弯起了嘴角。

        祝鸿羽没想到裴湛竟然这么容易就让李羡鱼糊弄了过去，不由颇为不甘地冷哼了一声：“呵！油嘴滑舌！”

        不过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又将这点不甘暂且埋在心底，转而期待起下一场闹剧了。

        回想着裴湛早上发来的信息，祝鸿羽虽然还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裴湛改变了主意，但明显对于这种改变十分喜闻乐见。

        随着祝鸿羽安静下来，车厢内的诸人都各自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裴湛暂且不说，李羡鱼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一股即将大难临头的不祥预感。

        抛开祝鸿羽本人性格上的难以捉摸带给他的失控感和焦虑，更让李羡鱼畏惧的是，他身上所携带的那种混沌与无序。

        这样的人，显然不会像裴湛那样，遵循着表面的原则，维护着权利的秩序。

        换句话说，他行事毫无逻辑，全凭自己的心情兴趣。

        是李羡鱼却不愿意打交道的几类人之一——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上位者。

        暗暗观察着裴湛和祝鸿羽，李羡鱼皱着眉头，对这两人间隐隐散发出的那股无形默契感到莫名的焦虑——他可不认为祝鸿羽今天是专程来接裴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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