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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老柴房里空气凝滞,即便他们已经将呼x1放得极轻,每一丝声响都彷佛震耳yu聋。
凌雁翔将掌心贴在冰冷凹凸的砖墙上,耳边却传来隆隆巨响,像是咚咚的敲鼓声,旋即越来越近,仿若一整支军队穿越黑夜森林,向他袭来,声响贯穿四肢百骸——耳膜、指尖、嘴唇、太yAnx,甚至血管中都在轰鸣作响。
——这时他才惊觉,那声音,原来是自己的心跳。
无声的记忆、深埋的过去在他x中的黑洞咆哮,一点一点的剥开他的心口,朝外露出狰狞的面目——是嘲讽、是警告,是血腥的回声。要他想起那些牢房里的铁锈与腥味、听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还有满地的残肢r0U块。
凌雁翔下意识张口,想将这些即将满溢而出的痛苦倾吐而出,但他一扭头,看见赵绍明澄澈无知的双眼、陆岱刚坚毅如钢的眼神,那些话突然又缩回肚子里去了。
——是了,他何必对他们说这些。
当他指尖缓缓划过砖缝,触碰那道早已锈蚀的机关、打开那面腐朽的泥门时,脑海里却闪过那日身陷荒漠,被匈奴包围,命悬一线之时,他与穆文昊躲在山洞口,准备冒险下山突围、找寻出路时,穆文昊专注的看着他、听着他说话的眼神。
就像他可以永远都像那天一样,一哪怕是荒唐的故事,穆文昊也会一直听下去。
穿过那道泥门後,面前便是一条密道,意外修筑得十分宽敞,四壁平整,石缝中嵌着油灯,密道并不长,笔直无弯,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另一扇铁门,相b於坚固工整的密道,这扇门倒像是临时装上,草率又老旧。
凌雁翔举剑轻敲几下,再随意一扭,门锁就开了。门缝一开,一GU子血腥气立刻扑面而来,三人不禁同时皱眉、屏息。
门後,是一个被遗弃的储物间,散落着断脚的椅子与燃过半的刑烛,灰尘与铁锈的气味夹杂其中。凌雁翔凭着微弱的灯笼光与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贴墙深入慎刑司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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