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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雁翔只觉得全身里里外外都在疼,身T的麻木感正缓缓退去,四肢五感逐渐恢复知觉,他浅浅的点了个头,嗓音嘶哑说:「好多了。」
好多了?你管这叫好多了?禾韬然看着凌雁翔撑着身T坐起来时,刚才才因对方终於清醒而生出的欣喜,瞬间被另一GU情绪取代,他此时才意识到——凌雁翔竟是中了剧毒,甚至还在混乱中替自己挡了一掌。想到这里,他不仅感到後怕,且恼怒了起来。
但他强压着情绪不发作,只是看着凌雁翔自行调息,随时留意着对方的状况。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凌雁翔总算是调整过来,恢复些许JiNg神,勉强可以加入禾韬然一同思考後路的行列。
「我记得王清那时说,要带着其余人去牵马,说对方人多,不好应付。」凌雁翔瞄了禾韬然一眼,见对方面无表情,眉梢甚至微微挑起,隐约透着不悦,心下不由疑惑——他哪里又惹着这人了?难道是自己方才跟他g肩搭背他不乐意了吗?那能怪我吗?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想保护他才Ga0的这麽狼狈吗?难道不是应该心疼心疼我吗?这样一想,连凌雁翔都开始有点不爽,语气也不自觉带上几分火气:「我猜他们应该已经牵马离开了,至於去哪,我也不清楚。」
禾韬然淡淡「哦」了一声,语气毫无起伏:「那看来,只能下山看看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显摆那表情。」凌雁翔终於忍无可忍的说:「我是哪里惹你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禾韬然被他这麽问,也跟着脑子一热、语速也快了几分的说:「到底是谁讲话讲到一半莫名其妙甩手走人,然後三天见着我都绕道走的?我才要问我是哪里惹的你吧?」
凌雁翔气道:「你莫名其妙调查我,我难道不该生气吗!难道不该觉得被侵犯吗!」
「我就说我没调查!我就是观察了你的行为、进而有所推测而已!我根本没去查出任何情报,施楷那嘴b蚌壳还紧,Si都不肯说,不信你自己回头去问他!」
「去问就去问!还怕你不成!」凌雁翔一气之下,怒火上头,一时竟忘了自己才刚受重创,猛地原地弹起,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剧烈的晕眩感,眼前霎时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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