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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3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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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费尽心思,终於悄无声息地攀下山壁。途中,禾韬然的肩上又开始渗血,凌雁翔还想停下替他处理,却被禾韬然怒瞪了一眼,只好作罢。

        一落地,凌雁翔立刻察觉到巡逻的士兵。他们沿着山壁下的草丛仔细搜查,每队四五人,警戒森严。凌雁翔正盘算着自己一次制服五个人的可能X,就见禾韬然对他b了一个二和三的手势。凌雁翔尚未完全领会,後者已如脱兔般窜出草丛,快如闪电地将最近的两人,一人一剑的封喉毙命。远处的三人尚未反应过来,一道黑影便掠至眼前,他们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便被人三下五除二的灭了口,至Si都不知道中了谁的埋伏。

        你Ga0什麽!要不要命!凌雁翔一把抓住单手收剑回鞘的禾韬然,气得瞪圆了眼,目光在禾韬然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与已然被鲜血浸透的左肩之间来回移动,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罗唆,快走。禾韬然cH0U出手,示意往暗处藏匿,赶紧找到离开山壁的小路。

        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几拨人。凌雁翔一见着人,立刻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三下五除二将人撂倒,再匆匆回来搀着禾韬然继续走。终於是抵达山脚边缘,前方是无边的荒原,他们匿身於草丛间躲了一阵都没见着露儿的身影。然而,匈奴营帐的方向早已传来阵阵喧闹,显然他们逃脱并击杀士兵的行动已被察觉。

        继续等?换个地方躲?凌雁翔依然紧握禾韬然的手,不仅是怕两人被分开,还时时关注对方的脉搏。他心中焦急:禾韬然刚受重伤,又强行运功,哪怕是铁打的身T也撑不住。虽然凌雁翔已经尽量不让禾韬然动手了,可对方的脉搏仍急促混乱,伤口的痛楚恐怕正让他煎熬不堪。当事人却是一声不吭,把所有痛楚往肚子里吞。唯有他那微微颤抖的手,泄漏了此刻极力克制的状态。

        凌雁翔暗自琢磨,心想这样下去不行,禾韬然再跑下去,随时可能倒下。他四处张望,当即在附近找了个小坑,将禾韬然推搡进去,试图将他藏起来。可禾韬然虽说是虚弱,意志却丝毫不减,Si活不肯放手。他知道自己一旦松手,凌雁翔必定会以诱饵自居,舍命x1引敌人注意,这种事他是绝不同意的。

        两人僵持间,身後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吆喝声,显然敌人已咫尺,两人顿时大惊失sE,禾韬然当机立断,一把将凌雁翔也扯进坑中。两人紧贴着彼此,汗水、血水、沉重的喘息交织在狭窄的空间里,压迫得令人窒息。

        凌雁翔简直要疯了,他们身高相仿,挤在小坑里势必要靠在对方身上,他已经极力撑着墙壁,想给禾韬然多一些空间,但他还是能清楚的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嗅到混杂着血腥的气息。禾韬然Sh漉漉的脑袋就靠在他肩上,那人还一副仔细要观察外面形式的样子。可凌雁翔只觉得整个局面完全脱离掌控,往奇怪的、他努力想避免的状况发展了过去。

        突然,禾韬然猛然扭头,两人四目相对。凌雁翔从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还来不及解读其中复杂的情绪,下一秒,火光便照亮了整个小坑——他们被发现了。

        怎麽会是在这种时候。凌雁翔简直无语问苍天。他看着外头那一道道晃动的火炬,因背光而无法看清士兵们的脸,只觉得每个人都像嗜血的野兽。渴望鲜血、期待悲鸣,而他们正是这些野兽的玩物,他们不是还不动手,只是兴致盎然地等待着最佳时机、是思索着要用什麽方式,将这场屠杀推向最残忍的巅峰。他们要的不是一场简单的猎杀,而是拉扯出最大的恐惧,将他们的绝望当作调味品,然後一击毙命、血浆四溅,以此为乐、以此为庆。

        凌雁翔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微微颤抖,那只没受伤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他反手握住对方,终於是放弃撑着和对方保持距离的念头,乾脆伸手将那个与他相处不过数月,却要共患难、同生Si的夥伴揽入怀中。

        「乖乖束手就擒吧!」一名将士用憋脚的中原话喊道:「你们已经逃无可逃,也不要妄想有人来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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