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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麽？」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迟疑和沙哑，瞬间唤回褚栗的注意力。

        他x1了x1鼻子，踉踉跄跄从梁周旋身上爬起来，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龇了龇牙：「照张相而已，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小气了？幸好手机没摔坏。」

        梁周旋早一步坐起身，微微别开眼：「一觉醒来头顶冒出人形黑影，你当是拍恐怖片？换作胆子小一点的人，或许当场就会吓出病。」

        褚栗偷拍在前，自觉理亏，气势也就弱了半截，他挪了挪凑近梁周旋身前，刚想提一提那天晚上的事，就见对方无预警站起，动作像是要往外走。

        「喂！」褚栗一把扯住他的K腿，狐疑道，「g嘛呢，离自习结束还早，你要去哪？」

        梁周旋头也不回道：「睡够了，地方让给你，我回班上。」

        以前怎麽不见你这麽好心？褚栗直觉他有事瞒着，一咕噜站直绕到他面前：「梁周旋，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梁周旋反问，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焦躁，眼神依旧不看他。

        没事就有鬼了！褚栗见他目光躲闪，联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在学校屡屡找不到人，说不定不是不走运，而是对方有意为之，於是一脸新奇道：「原来你在躲我？」

        梁周旋被他兴趣盎然的语气一噎，内心油然升起一GU无力感，忽然觉得多日来的烦脑似乎都不是事，就算对象是这家伙，好像也不算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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