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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伤如同虚弱的小兽一般,在月泉淮的怀中痛苦地蜷缩着,这痛苦是他必须经历的,只有熬过了血液与身体相融合的这一关,他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血族。
岑伤陷入了一个漫长而沉重的梦,前二十年的人生经历从脑海中一段段闪过,那些或温暖或不堪的回忆交织着呈现在他眼前。阴暗肮脏的小巷深处,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长着和他一样的脸的男孩,哭喊着伸出枯瘦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企图重新讲他拉回阴湿黏腻的污水沟里,不远处几个身材高大的混混向这里逼近……他抽出刀,割断了周围那几个拉丁裔混混的喉咙,在男孩期许的目光中,直接捅进男孩的眼眶里。谁也别想挡住他的路,包括他自己。
他抛下了身后的一切,向着巷口的方向奔去。迎接他的,是一抹恰到好处的晨曦。
“醒了。”月泉淮坐在床边翻着一本封面烫金的诗集,见到岑伤似要挣扎着起来,轻按了按他的脖颈。确定对方无恙后,露出欣慰的笑。
恍惚中,岑伤看到了一束光,他猛地睁开眼睛,“殿下——”
“你应该称呼我为父亲。”
“是……父亲。”岑伤细细咀嚼着这个略觉陌生的称呼,感受着这个称呼背后所代表的血脉羁绊。
“来,看看你自己。”月泉淮示意岑伤起身,引导他来到一面全身镜前。
在久远的中世纪,血族们尚不能在银镜中看到自己,按照光明教会的说法:纯银制品无法容下邪恶之物。而在现代工艺制成的非银质镜子前,血族可以尽情地欣赏他们所拥有的惊人美貌。
岑伤站在镜子前,静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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