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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不时从窗外飘落,在他的笔下滚两圈,又化作水浸入黑色的墨里,将字迹拖曳得浅淡而朦胧。
这一切映在男子的浅色瞳底,又被长长的睫毛半掩着,生生衬出一片旖旎的安静,仿佛雪落也有了声音。
这一场雪一连下了好几日也不见放晴。
神京城大大小小的商贩都纷纷关了门,躲在家里点了炉子烤起火来。
从皇城一连发了好几批银子去往各地赈灾,街道上除了偶尔来往的禁卫军,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
然而这一天天刚入夜,京城便迎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说她奇怪是因为她穿得实在是太少了。
连禁卫军们都在银甲里面加了厚厚棉衣的雪天里,她一个身形纤细的姑娘打着伞,只在单衣外披了一件看起来就不太厚的白色大氅。
城门下的守卫一边检查她的通行令,一边将怪异的目光不断投过去。
而被关注的人对这样的目光视若无睹,只面无表情的接了被士兵递回来的通行令,一手撑伞一手牵马的走进了城门。
腰间佩剑偶尔撞到挂在腰带上的琥珀石,在落雪的街道上传出金石撞玉般的脆响。
等夏拂衣终于找到一家开着门的客栈时,街上那些酒肆的红灯笼已经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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