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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椅子上签字。

        一点碎发从耳侧散落下来，搭在她侧侧脸上，只露出鼻尖和轮廓优美的眼角，一双眼睛黑得剔透，却又像是装了许多让人看不懂的东西，衬着眼下那一点红色的泪痣，显得深而微凉，矛盾得迷人。

        比沈翩跹更早注意到他视线的是程致远。

        男人修长的手指不耐的敲了敲桌面，压下眼底的不悦，他淡淡道，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盯着人恐怕不太合适吧？”

        沈翩跹闻言转过头去，更多的乌黑发丝随着这个动作落到侧脸，被她随手压回耳朵后面。

        简单的动作里透着股懒散甚至不耐的气息，看起来一副脾气不太好的样子，随后她便看到叶导演一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

        “……”

        沈翩跹歪了歪头，充分的表示了自己询问的意思。

        叶当归平静的将目光移向她手下的合同，语气里却带上了一点热切的味道，

        “签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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