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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被火光映红的脸，看她因为视线向下而垂落的，长长的，乌黑的眼睫，看她眼睫下那一点鲜红的泪痣，还有轻轻抿住的，线条优美的，软红的嘴唇。

        在初冬的黑暗的深夜里，这景色却更春景般叫人觉得温暖。

        火堆燃烧的声音将四周衬托得更加寂静，连棠拿着小锅走过来，准备开始煎药了。

        他们很少说话，只有连棠偶尔会出声起个话头，但夏拂衣和李炽都不是话多的人，往往接了几句就断掉了，一切又重归安静。

        他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是树林的边缘，有风从林子深处刮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将火堆都吹得一阵摇晃。

        李炽低头轻轻咳嗽两声，声音还能压抑，像是在努力忍耐的样子。

        可即便是忍耐，他的声音也依旧是冷漠而淡然的。

        对面本来在看着火堆发呆的夏拂衣听到咳嗽声便立刻一个激灵，她抬头看向李炽，目光不掩担忧，可就是这样毫不掩饰的眼神，一抬起来便正好撞进了男子仿佛一直都看着他的眼睛里。

        她微微一愣。

        李炽却慢慢移开了视线，他又低低咳嗽了两声，把面具外的下半张脸都埋进了白色的狐毛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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