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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严逸还在继续说话,声音淡淡的,在寒冷封闭的空间里近在咫尺,带着微微的温度,
“后来她的演艺事业因为这些恶习而摇摇欲坠,然后那栋房子不知为何突然被那男人收回去了,于是我们搬去了普通小区。”
“我原本以为,这是那个男人彻底与她划清界限的证明,她也应该会清醒过来。可是我错了,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十四岁。
他带着他的原配,脸色并不好看的将他堵在了离学校不远的地方。
他们坐在线条优美,车身光滑的迈巴赫上,穿着整齐华丽的衣服,只从车窗里露出冰冷的侧脸。
他穿着细旧的校服,推着二手自行车站在路边,从没有完全摇下的车窗上看见自己白得像鬼的脸。
小时候他只觉得父亲是不在家。
十岁之后他开始隐约明白自己的母亲对父亲来讲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十四岁,他终于第一次印证这个猜想。
即便做好准备,这样的场面还是让他觉得狼狈和巨大的羞耻。
那时候,他还是个懂得为自己的身份感到羞耻和不堪的人。
严逸笑了笑,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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