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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母逝(可你为何要骗我,范闲) (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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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不领你的情,你干嘛那麽关心他。”程晖儿冷哼一声,心里记恨着李承泽对她说的话,“他也就是仗着陛下宠爱他,才敢这麽放肆。”

        “哪有人像你这样在背後议论主子的。”小莲瞪着程晖儿,“先前你这般做,我只当你刚入宫不懂规矩,没想到你越来越过分。”

        “我跟你们可不一样。”程晖儿骄傲地说,“我是陛下亲自带回宫里的。”

        “就算这样,你依然是个下人,与殿下尊卑有别,你不可以忤逆殿下。”小莲毫不留情地戳破程晖儿的幻想,“就像殿下说的,你再这样,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程晖儿脸色变了又变,愣是被小莲气得说不出话。她讨厌殿下,也讨厌小莲,明明她才是被陛下选中的那个人,凭什麽要被那个病秧子踩在脚下。程晖儿想开口反驳,远远就听见侯太监的声音传来。

        “陛下到──”

        程晖儿心中一喜,连忙伏跪於地,额头叩在地上,诚心诚意地跪拜着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平常她对长生殿的主子行礼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她心中,唯有那些大人物才配让她行礼。

        她的眼前出现一件明黄色的长袍下摆,踩着绣金纹的鞋履,程晖儿知道这是皇帝陛下来了,羞怯地唤着:“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然而那步伐却是从未停顿,彷佛没瞅见她似,过眼云烟般地消失在她面前。待那殿门阖上,侯公公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起来吧。”

        程晖儿落寞地从地上起身,为什麽陛下就是看不见她呢?

        新帝入殿时,李承泽正支颐侧卧,暗红的华袍在软榻上铺散而开,艳丽得宛若盛放牡丹。袍袖垂落,露出白皙的手臂,李承泽亦似从前那般,以金冠束发,能看见那截修长的天鹅颈,因这姿势,甚至能看见优美的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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