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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爸给我报了四个补习班，我一听见就想吐。”方明衡使尽办法装可怜：“我吐到他车上了，他把我赶下车，告诉我，爬也要爬去上课。”

        说完，方明衡可怜兮兮地看着顾时青，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几滴眼泪蹭人肩上：“老公……”

        “……好。”顾时青沉默几秒，说。

        方明衡鼻尖泛酸，真的有点想哭，“老公你哄哄我啊，你是不是嫌我懒呀。”

        回应他的，是比刚才更长久的沉默。

        顾时青低头，垂着眼睛。

        上学那会他抽空打零工，辍学后更是成天泡在汽修厂，泡沫厂小饭馆工地，哪都去过。有钱人的小孩才报得起课外班。他很羡慕，说真的。

        方明衡不用打工，他也不想让方明衡去工作，上上兴趣班提升自己，这不是叫……投资自己，对吧。

        他没想到方明衡会是这种反应。

        顾时青抬眸，低声说：“那就不要去了。”

        方明衡往他怀里拱了拱，像睡前说梦话：“你怎么还不哄我呀。和我爸一样，你们男人就会冷暴力。”

        顾时青依旧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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