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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中没有多少粗犷,反而听起来有些冷。
清远微微一顿,总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
车夫是贺楼明的亲信,这位平时严肃的男人此时脸上带着点小人的傲气,他微抬下巴,神情倨傲地看着面前人,你知道里面是谁吗?这外面这么冷,我们家公子冻感冒了你赔的起吗?
他用鼻孔看着眼前人,活脱脱一个大家族里的带着傲气的下人模样。
另一个人不乐意了,他显然是个暴脾气,手上长矛一指,语气有些冲,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下来。
那名车夫像是被吓到一般,嘟囔一两句,忙赶紧回话,大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说着便在手心塞了一锭银子,这点小钱您拿着买酒,好好暖暖身子。
拿着长矛的守卫收回武器,掂量了一下份量,早这般不就好了,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拉开车帘让我看一眼,我也好交差。
车夫忙点头,他拉开帷帐,大人,您请看。
车帘一开,一股冷风猛地灌进来,在一尺宽的缝隙中,有一高大的汉子探进头来,看着模样清秀的两人,撇了撇嘴,就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也亏是生了个好的家室。
清远目光透过他直直看向外面,在灰黑色的城门旁站着一守卫,劲瘦高挑,有些许墨发搭在冰凉的盔甲上面,像是黑色绸缎。
他瞳孔骤缩,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感受着跳得有些快的心脏,那是人净尘,他不知道在这冰天雪地中站了多久,又这样查了多少过往的马车,盔甲上面有一层薄薄的雪,裸露在外的手掌冻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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