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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城说到这里一顿，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在朝中还有别的人可以联系？”

        沈翊抿嘴笑道：“自然没有，当年凡是涉案的人无一幸免。”

        “那么，沈翊……”杜城骤然转过身，下俯罩住床上的沈翊，用双臂将沈翊困住，眯眼问道，“你又是如何‘幸免’的？”

        沈翊沉吟许久，才定神，继而面无表情地回道：“当时我全家正在流放路上，途中小妹实在嘴馋，想吃糖，我便偷偷溜走去买，赶回去时已是…尸横遍野。”

        沈翊说完后，见杜城也跟着沉默良久，便平静地开口问道：“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杜城喉间一哽，犹豫又问：“那你的名字……”

        “死里逃生后，我怕再招祸端，便改了母姓，一直混迹在乡野民间。”沈翊顿了顿，继续道，“后来再回京都，看见大理寺招收杂役的告示，便来了。”

        杜城皱眉：“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

        沈翊摇头道：“应当不会。我是庶出幼子，从前在家不学无术，并不受看重，也从未出席过宴会。”

        说罢，他抬头看向杜城，又接道：“况且我家也并非名门望族，我父亲也只是个小言官。”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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