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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翊笑了起来，抬头望着杜城，眼神却平静。

        杜城又继续不紧不慢地审问道：“你潜伏进大理寺，又费尽心机到本官身边，是有什么图谋？”

        沈翊继续仰视着杜城，他轻轻眨眼，神情飘茫，像是在回忆什么。

        不过多久，他便开口，缓缓道：“一年半前，你才升任大理寺少卿，半个月后，便因为断案失误，差点被撤职下狱。最后是你爹杜将军出面，这事才平息。”

        杜城微微皱眉，似乎也在回忆那段往事。

        沈翊继续轻声道：“那次误断，是因为一个本为死罪的官员，被你半道拦截，改了判刑。听说皇帝龙颜大怒，差点要把你一块儿斩了。”

        杜城眯眼，继续静静听着。

        “最后那名官员虽然依旧重判了，却不是死刑。”

        沈翊抬起上眼睑，烛光落在他脸上，颧骨微凸，睫毛密而长，轻轻地颤着，在他眼下打出一片阴影，他神情自若，定定地看向杜城。

        “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满京城几乎没人不知道。”沈翊顿了顿，轻声笑道，“说杜将军的儿子胆大包天，仗着自己有一身军功的爹和宫里备受宠爱的姐姐，无法无天。”

        沈翊见杜城脸色臭了起来，又紧接着说：“也有说少卿大人胆量过人，敢怒敢言，刚正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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