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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砚秋低头一笑，那笑意像温过的酒，没什麽声音，却暖得人心口发烫。她抬起手，轻轻将顾清岚的手指包住，指尖与指尖贴合的那一刻，她们同时抬眼对望。

        眼神交会之间，什麽话都不用说。

        「你的手还是这麽冰。」程砚秋低语，语气里藏着一点宠溺与责备，「怎麽不多穿点？」

        「但牵你的时候，就会慢慢热起来了。」顾清岚的声音很轻，说完之後嘴角带着一点酒後的坦率与不怕输。

        程砚秋没回答，只用指腹慢慢摩挲着她的食指，像在描绘什麽秘密的笔画。她低着头，睫毛很长，像是画进琥珀里的光。

        「清岚，」她忽然轻轻唤了一声。

        「嗯？」顾清岚回应得缓，眼睛微眯，像被这份温柔灌醉了一点。

        「我现在好像真的醉了，不是因为酒，是因为你在对面。」程砚秋说这句时，语气轻得像是怕惊动了风，但那眼里的光却是清醒的，一点一点在笑。

        顾清岚被她这麽看着，耳尖忍不住染了红，却还是没别开眼，只是更用力地扣紧了她的手。

        「那我也醉了。」她低声说，「醉在这个世界终於承认你属於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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