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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砚秋那头的声音却很平静：「嗯，他们刚走。来得很突然，但很温和。你妈妈还握了我手，说我漂亮。然後邀我周末去你家吃饭。」

        「他们、他们怎麽会」顾清岚话没说完，已经忍不住在电梯里转了两圈，像是想把一整天的思绪都理清。

        「也许是时候了吧。」程砚秋轻声说，「你爸把车钥匙留下了，没多说什麽，但我想他们是认可我们了。」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顾清岚站在原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从没想过，这件事竟会在这样的一天、这样的方式下迎来结果。

        「清岚。」程砚秋在电话里温柔地唤了她一声，「这是好事，我们终於不只是两个人对抗整个世界了。」

        顾清岚点了点头，眼眶忽然一热，语气低下来：「我知道了，我现在去找嘉逸，他在咖啡馆等我。」

        「去吧，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後，她站在街角的风里，深x1了一口气。

        这一刻，她终於明白，父母的接受，不是一场胜利，而是一场理解的来临。过去的坚持，现在都有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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