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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物车的轮子滑过地板，发出细微的声音，在他们身後，电视画面继续播报着城市的另一头，可那对父母的心，早已静静地转往了nV儿的方向。

        离开冷藏柜那区时，新闻画面仍在闪动，程父却转开了目光，低声说：「等下别提这件事。她自己不说，我们就当不知道。」

        程母点了点头，动作轻柔：「我懂。」她没多问，只把刚才挑好的菜轻轻放进购物车里。

        结帐时，他们仍像平常一样与收银员寒暄几句，拎着装满食材的购物袋，走出自动门。

        &光照在地面上，冬末的风带着点cHa0气，路边的树影斑驳摇曳。他们并肩走着，一时没说话。

        两人都没了工作，是在几年前的事。裁员名单贴在公告栏上那天，他们回到家，没说一个字，只各自去洗了把脸，然後照样煮晚餐、洗衣、浇花。像什麽也没变一样。

        如今，nV儿也没了工作。明明是最稳重的那个孩子，是从不出错、永远谨慎、不会让人担心的那个。

        这一切到底是怎麽了？

        他们不是傻子，也不是真的毫无察觉。

        所谓「检举」、「行政休假」，背後若真有错，她早就低头了。但从新闻里她那一句不卑不亢的回应，从她今天早上接电话时不加思索的那声「在家」，他们心里就已经隐隐约约明白。这件事，不单纯。

        程母手里提着菜袋，手腕已微酸，却没换手。她只是抿着唇，走得稳定。程父低着头，走路不快不慢，脚步却b平常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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